合儿胖胖

都是东宫惹得祸(1)

写在前面的话:

这个东东是之前看东宫哭得厉害随手写的,基本就是东宫剧情啦,但现在热情退却了就懒得写了,不过还是觉得有点意思,就一并搬过来,与主线无瓜,大噶随意康康。(觉得人设带感,换成法希也有点有爱哈)

正文:

小红狐一族是不可思议丛林中十分引人瞩目的存在。

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数量有限,十分稀有,更是因为他们可在十四岁的成人礼之后,幻化为人形,并天生拥有明媚 姣好的容颜。

只是这样神秘而又神奇的一族,自然会引来许多好奇,也容易遭来多方觊觎。

是以红狐一族的长老与早年与人类领袖王缔结下了约定,人类的朝代更迭,每当一位新的国王继位,便会送去一位红狐一族的公主去联姻,获得人类王朝的庇佑,以维护红狐一族的宁静。

面对数量少到几乎濒临灭绝的红狐一族,人类王很是慎重地想了想,便爽快地一口答应了,在一统天下之时,留下了这么一小族人,任他们独立于世,自生自灭。

你问为何如此爽快便应允了?

红狐一族战斗力弱,人又少,虽然占了一处钟灵毓秀的不可思议丛林作为家园,但毕竟名义上是王的范围,收回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。

再者,红狐一族的美人也不是一般的人间尤物。

于是这么些年过去了,一位又一位的红狐美人被送入了宫中,用自己的大好青春,换来了红狐乡中年年岁岁错落的万家灯火。

只是有谁会愿意远离养育了自己的家乡,此生再也不得回?那些和亲公主只能孤身一人前往一无所知的世界,不知前路有多少暗礁险滩,明枪暗箭,命运之舟根本不遂自己左右。

偶尔遇上年景好一些的,四五十年才会送出去一位公主,这便是奇迹一般难得之事,可多数动荡岁月,每十年,甚至是五年,便有一位公主要被送走。

这些事法音公主和莲音公主被加梅罗特从出生念叨到成人,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

“一旦嫁到了月王朝,只怕奴婢是再难像今日这般伺候两位公主了……”加梅罗特看着正在嬉笑打闹的两个公主,红了眼圈自顾自说到。

“我们,真的必须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吗?”莲音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,停止了和法音是嬉闹,有几分忧虑地看着加梅罗特。

“为了红狐乡的安宁,这也是没法子的事。”加梅罗特黯然说道。

“这有什么的呢莲音,别担心,且不说如今的皇帝身体康泰,即便到时候真的嗝屁了,我去就是了,你就安安心心地和布莱特小哥在红狐乡过日子,照顾好阿爹阿娘吧!”法音没心没肺地笑着,伸手调皮地顺了一把莲音水蓝色的长发。

“嘘!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!”莲音伸手堵住了法音的嘴,惊恐地环顾四周。

“那样远的地方,背井离乡,我不会让你去的。我是姐姐,怎么样这种事也该是轮着我来。”莲音握住法音的手,只是她指尖冰凉,实在是难以比的上法音热乎乎的掌心。

“哎呀姐姐,那你的布莱特怎么办呀?”法音故作惊异地问道,十分乐意地看见了莲音眼眸中那抹一闪而过的不舍。

“你身子弱,我身体倍儿棒;这里到月王朝隔着千重山万重水,气候截然不同,你身体不好,又如何过得惯呢?”法音问道。

莲音:“再不习惯,也总有习惯的那一日。”

法音:“可是我没有喜欢的人,但是你有呀,你走了布莱特可怎么办呢?”

沉默半晌,莲音苦笑着说道:“他也只是我喜欢的人,而并非是,喜欢我的人......”莲音的声音越来越低,直到法音听不清。

法音:“什么?”

“罢了,想来这些事我们争论还太早,而且究竟谁去,估计还是要太子定,我们且放宽心,还是顺其自然吧。”莲音笑笑,淡淡地说道。

在红狐乡平静的时光中,法音还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天真善良,没心没肺的小公主。每日在红狐乡的草地上奔跑打滚,夜里卧看漫天星云,时常也会东扯扯西拉拉,招惹些不大不小的祸事给她父王,然后又撒娇卖萌去请求原谅。

她还是草原上那样一只自由自在的小狐狸,有着如毛色般火红的性格,直率而灿烂。

只是平静而祥和的日子即使那样美好,却总如流沙般,无法避免地会流逝于指缝。

一日,她懒洋洋地瘫在草原上晒太阳,白皙的小脸经太阳一晒,愈发显得红白,娇俏可爱。

“唔,阿笨,去一边啦,不要舔我”她撅着小嘴嘟囔着,伸手一抹脸上的口水,侧了个身躲开阿笨的舌头攻势。

阿笨又拿头轻轻顶她的背,便仰头指向远方的水塘。

“阿笨,你个水牛!”法音气呼呼地爬起来,牵着阿笨去水塘喝水。

“哎,那一坨是什么东西?”法音在阿笨低头猛灌水的时候,打量着远处一片草丛,眯了眯眼睛,疑惑地自言自语,然后凑近了一看。

“啊——鬼啊——”法音吓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。

那一坨东西原来是个人,满脸血污,勉强看得出穿了白色的衣服,却几乎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,比较突出的颜色反而是黑色和红色,黑色是泥水,红色则是血水。

法音天生胆小却心善,虽是害怕,却也知道这人处境不好,冒着胆子伸手一探鼻息,暂时松了口气。

“还好,还好还有气。”法音拍拍自己的小心脏说道。

法音看着趴在地上的男子,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。

好吧,我先把他给扶起来好了。法音暗暗想到。

只是刚一伸出手,法音便感觉到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攥住,自己整个人旋即被翻了一百八十度,自己的小身板被一个很大的影子覆盖着。

“你是谁?”一只冰手捏住了自己的脖颈,法音看着瞬间放大的血脸,被突然的巨变震得说不出话来。

“谁派你来的?”捏脖子的手逐渐收紧,身上的人面色以几近狠毒,可很奇怪,法音并不觉得很怕。

“我...只是..想...想救你。”法音这时感觉到了呼吸不畅带来的生命威胁,像濒死之鱼一般拼命挣扎起来。

“呵,救我?不会的......”男子冷笑一声,手上的力道却突然松了,大约刚刚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整个人一下子昏了过去。

可怜的法音,刚从差点被掐死的威胁中逃出来,又差点被他压死吐血身亡。

吃力地手脚并用地将身上的人扒拉开,法音活动了一下腕骨,冲着男子的脑壳子挥了挥拳头。

“这得是怎样的一个白眼狼啊?我是想救你诶!”法音摸摸自己脖子上的红痕,是刚才这人用力勒出来的。

“我不救你了,救了你也不会有好报!”法音气呼呼地冲他横尸的背影嚷道。

只是看着他满脸的血痕,那昏迷中也蹙紧的眉头,那毫无血色的嘴唇,法音感觉他就像是一头快被冻死的小狼崽,孤苦无依,不知怎么的就动了恻隐之心。

很久以后,法音每每想起那个初遇的下午,都恨不得自己那时还不如被掐死。一个自以为积德行善的决定,却帮着恶人铸就了自己亲人们的墓碑。

红狐乡有规定,外乡人不得擅入。

法音最终还是艰难地扶起了男子,在月色的掩盖下赶着驮着他的阿笨,悄然前往自己的秘密基地。

红狐乡民风虽然淳朴,却也十分开放,法音并没有十分纠结就解开了男子的外衣,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伤痕。天哪,这得多疼啊。法音一边想,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上一些她偷溜回家拿的药。

“我要是受了这样的伤,阿爹阿娘还有莲音肯定心疼得掉眼泪。”法音上好了药,包扎好他的伤口,就那样蹲在月光下,托着脸看着他。

脸上的血污被擦干净后,一张英俊,甚至说得上是好看的脸便露了出来。眉目俊朗,整个人身上的杀伐之气褪去,他的睡颜反而透露出几分无害来。

他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孩。

法音看着笼罩在月光清辉之下的男孩,静静地笑着。

“唔,好麻呀。”法音痛苦地哀嚎一声,缓缓抬起了头。

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?而她,居然就这样抱着膝以天为被睡了一晚。

“你是谁?”一个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法音一惊,迅速回过头去。

“啊,你醒啦,好些了吗?”法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,却因为腿麻而没有绽放很久,露出了一副痛苦到扭曲的表情。

男子沉默地看了她半晌,然后又问道:“你是谁?为什么救我?”

“啊,你肯定渴了吧,我这里有水,等一下啊。阿笨,阿笨,这个蠢牛,跑哪里去了?哎呦,好痛呀!”法音因为起身太猛,又痛苦到扭曲了。

男子定定地看着法音的背影,目光缓缓地沉了下去,是无关之人,还是那边派来的细作?

“给,喝吧!”法音将水递给他,却见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。

“怎么了?”她澄净的大眼睛眨巴眨,一脸迷茫。

罢了,若是那边的人,只怕昨夜不知死几百次了,还能容我醒过来?

男子伸手来接,法音却笑嘻嘻地将水壶收回了怀里,然后蹲下来平视着男子。

“我救了你的命诶,你难道不该告诉一下我你的名字吗?”法音笑着问道,只是话怎么听起来有一丝委屈的意味。

“我叫,艾克里普斯。”男子思考片刻,吐出了一个名字。

“哎,好奇怪的名字啊!”法音感叹道,将手里的水壶递过去。

在男子迅速补充水分的过程中,法音话痨的毛病就开启了。

“你问我是谁?我是红狐乡的小公主哦,我叫法音,我的阿爹是红狐乡的王,我的阿娘是红狐乡的王后,我的姐姐叫莲音,她有一个暗恋对象叫布莱特,是我阿爹亲信的儿子,这是阿笨,就是它昨天把你驮过来的,你也真是命大,昨天我正巧遛阿笨去了最远的那个水塘去喝水,而你就那样要死不死地躺在草丛中,吓了我一大跳呢,要不是因为我实在不忍心你被野狼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......”

艾克里普斯看着面前说得眉飞色舞唾液横飞的小姑娘,微微皱了皱眉。

这个女人说这么多不累吗?

就算她不累,可自己的耳朵也有些受不了了。

艾克里普斯大约是觉得头疼,用骨节分明的左手微微抚了一下额头,刹那间换上了一副温润如玉的片片公子形象,强行打断道:“多谢法音姑娘救命之恩了,我本是来红狐乡临近的水英城做些贸易,不想却遇上了强盗,九死一生,全因姑娘大善,捡回一条性命,此恩此情,不知该如何报答。”

这样的文艺些的对话法音过去十八年的岁月里从不曾遇到过,一时有些愣怔,半晌才傻乎乎地回道:“啊?不用回报,我总是会干这些事,别说是你,就算是路边快冻死的野猫野狗我也不知道救过了几只呢。”

仔细一想,自己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妥:“啊,我不是把你比作野猫野狗啊,你比野猫野狗难救多了。”

哎呀,好像又没说对

“噗嗤”艾克里普斯却丝毫没有表现出被冒犯的不快,反而难以抑制地大笑了起来。

如芙花开了,香飘十里,法音觉得空气里也弥漫着如芙花醉人的香甜气息。

月王朝的皇帝多病,眼看着向宫中进献美***子近了。

红狐乡的居民们熬过了冬日的严寒,总算是盼来了融融的春光,盼着能够守护这片家园安稳度日。

只是慵懒的阳光就那样洒在这样一个长身玉立的人身上,他的笑容就像七月里微风吹过麦田,法音如何努力,也无法将自己的目光移开。

在这样错误的时间,错误的地点,而且面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,法音却清晰地听见了,自己的心跳声。

莲音,怎么办?我好像也有了喜欢的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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